导读:

第十二届中国期货分析师论坛暨场外衍生品论坛4月21日在杭州召开。本文是施建军在“王牌对王牌—金融及衍生品跨界精英交流会”名家访谈环节上的发言。


精彩摘要:

中国在国际化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原油期货从推出到最后的完善,我认为没有十年肯定下不来,有一个很长的路要走。


从金融来看,金融衍生工具的发展、汇率的发展等与国际成熟市场的差距还是很大。


讲到中国贸易战的问题,我推荐大家看《历史的惯性》,他讲的是中国相对地位的崛起和美国相对地位的衰落,在这里面无论是军事、文化、政治等等方面都会发生一定的影响,对金融领域也是一样的。


我觉得期货和现货之间的界限太清楚,你是期货,它是现货,凭什么搞期货的交易所就不能搞现货的基础设施呢?


浙江有体制机制的优势,体制机制优势是第一位,没有体制机制的优势没有浙江的今天。


差异化竞争、错位竞争,才能找到各自的定位。


主持人:改革开放40年来,您给期货市场功能发挥的情况打多少分?


施建军:打80分,首先我觉得从差距来讲,我们还没有对外开放,对外开放还是走出第一步。中国在国际化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朱总走出了一步,但是总的和中国的货物贸易来说,我们这个的对外开放的速度是远远落后的。


第二,商品期货在全球来看,差距不大,但是从金融来看,金融衍生工具的发展、汇率的发展等差距还是很大的,这个差距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基本原理是一样的,就是我们整个开放的政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第三,我在想我们的差距,无论从监管、交易所、期货公司,还是投资者,我们有很多的优势,这20多年确实有很多的优势,但是总的来看,在体制机制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现在好多年轻人不是说你想干,是不让你干,在体制机制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当然这个差距也是相对的,不是说绝对的,从期货公司这个角度,FCM这个角度,现在全球来看,纯FCM来讲,中国经济真是排第一的,美国的纯FCM来讲,它的整个实力单个来比不一定比的过中国。打80分,另一方面也充分肯定了我们自己,我们自己也为这个市场做了一点事情,应该说这20多年也取得了很多的成绩,所以我打80分。


主持人:施建军总,您怎么评价原油期货一个月的运行情况,对它的未来有着怎么样的期望?


施建军:原油总体来讲,交易量还不错,因为以前没有推出来的时候,我就讲原油期货在中国流动性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们迪拜也去过,当时储总也去过,去了迪拜、伦敦,看到很多国际上大的油公司。当然,原油这个东西国内市场还是没有开放的,相对来说它的品种要成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货市场本身在国内还有市场化,我们现在期货市场是市场化了,倒逼了你现货市场要市场化,所以说品种的成熟、法人客户的参与、主体的多样化、价格更加的理性或者说你这个价格效率更高,这可能有很长的路要走。像我们期货品种当中有很多品种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说原油期货从推出到最后的完善,我认为没有十年肯定下不来,有一个很长的路要走。


主持人:在贸易上,现在美国搞封闭,我们要对外开放,但是在金融监管上,我们两个国家正好是不太一样的。施总,您有什么想法?


施建军:这个可能和整个发展阶段有关系,你说金融监控也是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前两年全国金融风险,出了问题以后就收紧,过三五年可能又得放开了,所以这个度可能很难把握,监管和创新之间的尺度还是难以把握。刚才讲到中国贸易战的问题,我推荐大家看《历史的惯性》,他讲的什么意思?是中国相对地位的崛起和美国相对地位的衰落,在这里面无论是军事、文化、政治等等方面都会发生一定的影响,对金融领域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讲国际,你想想我们是89年毕业的,那时候西方国家制裁多少年,那现在的环境下不确定性增加,有些行业可能是个长期的过程,特别是一些高新技术行业,中国的技术要强大起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反过来讲,我觉得我们国内生产力的解放,国内市场潜力的挖掘,我觉得这里面潜力还是很大的。


像朱总为什么能够去新加坡办交易所,因为新加坡的制度和这里就不一样,金融机构现在可以开放老外进来,中国一个自然人你看看去办一个交易所,他批都不批给你。但是在香港、在新加坡就可以,当然也要符合它的规则,也要股东审核。在中国这方面的生产力解放,大了去了。再比方说期货市场的发展,期货市场这个东西,西方引进来没有错,但是我觉得和现货之间的界限太清楚,你是期货,它是现货,凭什么搞期货的交易所就不能搞现货的基础设施呢?如果这个能搞的话,中国的市场大了去了。你想中国每年交易所的利润几百亿,股票市场有个证券金融公司,期货公司每年给大家多少亿的钱。如果期货公司每年拿出100亿,搞商品现货市场的基础设施,把监管搞起来,那么每年的物流运营的效率、市场的效益能够提高多少。光这个东西,我们讲质量的提高,其中有一个是效率的变革,这里面就有做不完的事情。刚才朱总讲的亚洲有多少人,其中中国的人口就不得了,如果再把对外开放结合起来,市场就太大了。


外资进来,不是说怕不怕的问题,竞争总是要平等、公平,企业的竞争牵涉到方方面面,包括刚才讲到人的问题、法治环境的问题、税务的问题、体制机制的问题,那我觉得所有的问题里体制机制是很重要的,现在按照体制机制来管,什么都要管死的,效率不高。效率提不上去,我们说起来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里有三个变革,其中就是效率的变革,那么你怎么和人家比。在这里面,今年我们改革开放40周年,要把这些东西好好准备起来,习总书记在浙江的时候提出过一个“八八战略”,第一条就是讲浙江有体制机制的优势,体制机制优势是第一位,没有体制机制的优势没有浙江的今天。因此,如何为企业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公平的环境,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文不对题,就讲这些。


主持人:业内说施建军是把员工变成客户,罗旭峰是把客户变成员工,请两位当事人来谈一下业内对你们的评价,你们认为哪一种更好?


施建军:这是一个大致的描述,就是说我们两个公司也好,个人也好,都是友好合作的伙伴,我们两个也是兄弟,所以经营理念不同,互补。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经营的理念,如果大家都一样的话,那可能其他的市场间隙会留出一个很大的空间里,同样的目标客户那么竞争可能就会激烈。所以差异化竞争、错位竞争,才能找到各自的定位。


另外,相对来讲,我本事比较小,我经常讲我们一个企业就是一亩三分地,可能还不到,我们现在敦和就两栋房子,但是我们伟大的祖国有960万平方公里,一亩三分地有时候适合于养花养草,要养苍天大树可能养不活,长的不好,那么就长到一亩三分地以外去,但怎么也长在祖国的土地上。我想每个人想法不太一样。


另外,我们这个企业本身是国有体制,我倒不是说国有体制一定不好,但是某些方面你想干干不了,罗总那里民营机制相对比较灵活,所以每个公司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的定位,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自己走的道路。


主持人:根据您多年的经验、阅历,给期货公司有什么样好的建议?


施建军:我想扯的远一点。从全球来看,从商品这块来看,我是离开期货行业了。我有这样的心愿,就是浙江这个地方能否打造成为,应该说区域这块相对做的不错,全国看过去这种公司要集聚这么多的地方,杭州是其中一个,无论是上海、北京、深圳,全球来看无论是伦敦、休斯敦等这几个地方,我觉得杭州在慢慢形成这样一个规模的中心。但是这个中心的建设,我们中介机构、期货公司,包括交易所、投资者,在这里面要花很大的精力,就是有意识和没有意识是不一样的,如果中介机构有意识去培养、培育、服务这些机构,你围绕机构做各方面的服务,那么我们会越来越强大。什么意思?我们浙江人做股票、搞股票投资都跑上海、深圳去,私募机构里好多老板都在上海办公司,或者客户都到上海去,我们买私募产品现在说以股权为主的,都要买到外省去了,永安、敦和还稍微撑一下。但是商品期货来看,全中国或者全世界的好多会跑到杭州来,所以如果你们两位老兄把这些客户都留不住,中心建设不起来,全世界的人吸引不来,这会有问题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东西撑起来了以后,浙江通过3-5年的努力,有意识地把这个事情做好,那么我们觉得分析师大会就大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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