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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无良资本家巧计羁绊,痛失翻本良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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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是我犯错误的地方,我对这个错误追悔莫及的程度超过了自己华尔街生涯里的其他所有错误。它给我带来了多年难以休止的沮丧和苦闷。

我本该坚持要他收下这些钱的。我已经朝向比我曾经损失的财富更大的财富的方向迈进,而且步子还比较快。在3个星期之内,我的平均获利率达到了每周150%。从此以后,我的交易成果将会呈现出稳步增长模式。

然而,我没有把自己从讲义气的负担中及时解脱出来,而是任由他的意志左右,没有坚持让他收下那25000美元。自然,因为他不肯把他预付给我的25000美元拿回去,我的感觉是,我也不能毫无负担地取出我的利润。

我对他非常感激,但是我天生不喜欢欠人钱财或者欠人人情。我能够用钱来偿还那笔钱,但是其中包含的恩惠和善意却必须同样用善意才能偿还。

你很快会发现,知恩图报的代价有时候是极其高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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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着这笔钱分毫未动,继续我的交易。进行得非常顺利。我已经恢复了自信,我确信自己用不了太久就能够重新回到1907年大踏步前进的状态。

一旦进入这样的状态,我的全部祈求不过是市场行情能够稍微维持得久一点,那我就能够挽回自己的损失。令我感到高兴的是,我已经甩掉了站在错误一边的习惯,那个迷失自我的毛病。这个毛病曾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混乱,

不过现在我已经从中得到了教训。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我转为看空,开始卖空几种铁路股票。其

中包括切萨皮克一大西洋铁路。我想我建立了它的一个空头头寸,大约8000股的样子。一天早晨开市之前,当我到达城里的时候,丹·威廉森把我叫到他的私人办公室,对我说:“拉里,在切萨皮克一大西洋铁路上

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你卖空了800股,这笔交易不怎么样。我今天早晨在伦敦替你买进轧平了,而且帮你做了多头。

我确信切萨皮克一大西洋铁路将要下跌。行情纸带已经相当明白地告诉我这一点,不仅如此,我对整个市场都看空,虽然看空的程度还算不上剧烈或疯狂,但是已经足以让我舒心地持有中等额度的空头头寸了。我对威廉森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对整个市场都看空,它们统统会下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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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个劲地摇头,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关于切萨皮克一大西洋铁路有些事你不可能知道。我建议你先不要卖空这个股票,等我告诉你安全的时候再这么做。”

我能做什么呢?这样的内部消息不算荒谬吧。这是出自其姐夫担任该公司董事会主席的人的建议。丹不仅是阿尔文·马昆德最亲近的朋友,而且对我友善、出手大方。他已经显示了对我的信心,也显示了对我说的是知心话。

我没法不对他感激涕零。于是,感情战胜了理性判断,我屈服了。把我自己的判断放到第二位,放到他的要求之后,实际上是把我缴械了。感激是一位体面人不可能没有的感情因素,然而,你必须把它克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能把自己的手脚完全捆起来。

结果,我所知的第一件事是,不仅我所有的利润被一扫而光,而且还另外欠该公司15000美元的债务。这件事我感觉糟透了,但是丹叫我不要担心。

“我会把你从这个窟窿里拉上来,”他信誓旦旦,“说到做到。不过,只有你配合我,我才做得到。

我要你停手,别自己做了。不能一边我为你操作,一边你自己又做,把我的操作统统抵消掉。你只要暂时离开市场一段,给我一个机会替你挣点钱。行不行,拉里?”

现在我再问你:我能做什么?我想到他的好意,不能做出任何可能显得自己不知感激的举动。我已经变得喜欢他了。他非常和气,非常友善。

在我的记忆中,从他那里得到的从来都是鼓励。他不断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有问题。一天,或许在6个月之后,他来找我,满脸愉快的笑容,递给我几张存款单。

“我告诉过你我会把你从那个窟窿里拉上来。”他说,“我做到了。”我发现他不仅填上了所有的负债,另外还留下了一小笔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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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用不着太费周折就可以把这一小笔滚大,因为市场状态不错,然而他对我说:“我帮你买进了1万股南大西洋铁路( Southern Atlantic)。”这是他的姐夫,阿尔文·马昆德,控制的另一家铁路公司,后者同时也操控着其股票的市场命运。

要是有人像丹·威廉森对待我一样对待你,除了说“谢谢”之外,还有什么说得出口呢—不论你对市场是什么看法。你或许觉得你自己是正确的,但正如帕特·赫恩那句口头禅:“不下注不知输赢!”而丹·威廉森已经替我下注了—用他自己的钱。

好,南大西洋铁路跌了下来,并维持在低位,我的1万股头寸赔了,我记不得赔了多少,直到最终丹替我卖掉才完事。我欠他的就更多了。然而,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他更善良的债主了,也找不到比他更能纠缠不休的债主了。

他从来没有一声怨言。相反,他总是给你打气,劝你一点儿也不要担心。到头来,他也是按照同样慷慨而神秘的方式给我累积的亏损。

他从来不对任何事情做详细解释。这些都是和数字有关的事务。

丹·威廉森可能三言两语地对我说,“我们通过另外某某交易获利来弥补你在南大西洋铁路上的亏损。”他还会告诉我,如何替我卖出了7500股其他某种股票,从中得到了不错的回报。我可以如实交代,对这些挂在我名下的交易事先向来一无所知,直到他告诉我亏损已经抹平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好几次,我开始琢磨,而且我也不得不换一

个角度来看待我现在的情形。终于,我恍然大悟。显然,我一直都在被丹·威廉森利用。想到这一点我感到愤怒,然而我更愤怒的是自己没有及早醒悟过来。

当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头绪后,立即去找丹·威廉森,告诉他我和他的公司缘分已尽,就此离开了威廉森一布朗的营业厅。我对他无话可说,对他的合伙人也无话可说。

即使说点什么,又有什么用呢?然而,我必须承认,我感到痛心疾首对我自己痛心疾首的程度和对威廉森一布朗公司的程度不相伯仲。

金钱的损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论什么时候在股票市场赔钱,我总是把它理解成自己又学到了新东西,因为在赔钱的同时也增长了我的经验,赔出去的钱实际上是付出的学费。人不得不具备亲身体验,而要得到亲身经历就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我在丹·威廉森营业厅的这段经历却纯粹带来了许多损害,也错过了一次很好的市场机会。损失金钱无所谓,因为还能把它挣回来。然而,一旦错过了机会,比如我曾经拥有的那么好的机会,它是绝不会每天都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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